金庸写书的时代氛围
发布时间:2015.09.16 12:09 阅读次数:1548 出自:本站 作者:佚名
金庸之洋洋说部,写于上世纪五十年代中至七十年代初,那个年代原也是台湾读与写武侠小说的高峰年代。
香港受高山横断于北,自幽自足于岭南一隅;几百年来中原频历战乱沧桑,变之又变,香港犹得一径抱守宋明古制;且看长洲太平清醮“抢包山”风俗即内地深乡亦已绝见。
中原的语言又几经熔炼、统一,删繁化简;而香港人仍自操使着古音古语如“着数”、“生性”、“心水”,即连商家墙上仍贴着“严拿高买”、“面斥不雅”古老警语。
金庸长于情节描写及人物刻画,而地理途程之着墨较少。地理风土之细节似不是他专意之处。他的人物若于一镇邂逅,继而要往一远处参与另一大事,其中途程虽迢迢千里,却只受他一两句话带过,马上便剪接至“情节场景”;可以说是戏剧的处理法。
至于王度庐,若写到北方山丘,如《风雨双龙剑》中会写及“听到群山之后有轰隆隆的滚荡之声,以为快要临近黄河;再行不久,才发现适才所闻原来是马队奔腾之汹汹声浪。”这类近乎田野实况之呈露。
另外像还珠楼主会在书中(似是《云海争奇记》)写到某一人物在深山野林觅径而行,苦于不得出;不经意地带到一笔:“及见这山现出一角寺庙,始敢揣想离人烟应当不远?”
王度庐、还珠楼主大约是饱于游行四方之人,其书中这类好似亲身闻见之描写令我这都市孩子心生向往。然他们的书我多半没有看完。不知是否因其结构不求紧接一贯。而金庸小说,我本本看至结尾。
六十年代所读的卧龙生、诸葛青云、司马翎、孙玉鑫等人所写武侠,竟完全不能记忆其中本事。仅能约略记着《玉钗盟》中有“徐元平夜探少林寺”,再来如何,完全记不得矣。而金庸故事人物我总能大多记忆。
金庸书固情节之丰繁多变,又可抽丝成缕,井然不乱;其最受人乐道者,为人物。今日读者读王度庐笔下的玉娇龙,没啥深刻感应,只觉她是性情暴躁一介北方土妹。然同属清季女子,同处北方,《书剑恩仇录》中骆冰则活泼如在眼前,有真情,有人味。
金庸之书所以凌越各家者,一言以蔽,动人也。以其书中凡有情处,必深情也。洪都百炼生所谓,其感情愈深者,其哭泣愈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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