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三娘
1人物设定
武三通是个不合格的丈夫,而武三娘却是金大侠笔下第一贤惠的女子。武三通出身不凡,是一灯大师的手下“渔樵耕读”其中的耕者,娶妻生子,本可平安度日。他收养个女孩叫何沅君。这个何沅君长大后,亭亭玉立,貌美不俗。这个养父竟暗恋养女,并不准其嫁人。何沅君属于“女大不中留”,硬留也留不住,偷偷地和情郎走了。
这个武三通应该罢了也就无事了,却偏偏赶到养女的婚宴上闹,又偏偏被少林寺的高僧治住,一气之下,竟疯疯颠颠的了。这种疯颠,大概是现代医学所说的臆病。得了此病后,一大把年纪的老头儿,戴着养女当年的围涎,全不记得家中还有妻儿老小,竟把养女当作心上情人,嘴里念念叨叨些疯话,你说这样的男人是个合格丈夫吗?
只是苦了武三娘。
武三通疯时,两个孩子只有一、二岁,她一手拉扯大,支撑整个家庭。
受苦还不算,丈夫暗恋养女,武林中传为笑谈,由此带来的耻辱与难堪,疯者不知,也由她这个弱女子承受了。
从武三娘出场到为武三通吸毒而死,时间不长,但可看出她有见识,有勇气,爱家人,不论是现代女子,还是传统女性的优秀标准,她都具备。
她有见识,丈夫疯闯陆家庄,毁了陆展元和何沅君的坟,引起陆立鼎夫妻的不满,她不推诿不饰过,从从容容把事情原尾讲清,并让两个孩子代父谢罪。大敌当前,不因小事纷争,能使在场的人同仇敌忾,没见识的女子是做不来的。
她有勇气,敢向寻仇的人反抗,不但有胆识,武艺也不差,就连大魔头李莫愁都赞她有胆量。
她爱家人。这家人包括两个儿子和一个不值得爱的丈夫。武三通被冰魄银针射伤,解药在李莫愁处,武三娘用嘴吸出毒液,救活了武三通,自己却中毒身亡。
她付出了这么些,得到的是什么?武三通喊她几声,就让她很感动,这是十几年来丈夫唯一关注她的一次。这样的女人真是太苦了。
可太苦的女子,都被人赞来赞去,赞她能吃苦受罪吗?我虽也赞她,心里却好大不平。可想来想去,武三娘身后连点赞誉都没有,岂不是更苦了?
尽管赞过了,还是不希望再有这样的女人让人赞。因为这样太不公平了。嫁个丈夫不管家,不理事,还为个自己养大的女孩子疯疯颠颠,付出许多,甚至包括生命,不值真不值。
赞许是一种鼓励。我不鼓励女人像武三娘这样苦自己。
对武三通这样因别的女子疯痴的人,关间房子里,何时清醒何时再放他出来,省得到处丢脸,闹出事来,还坏了别人性命。
只是武三娘不会听我这话。
武三娘只能那么做,因为她是武三娘。
2影视版本
95神雕--李丽丽饰演武三娘
98新加坡神雕----丁 岚饰演武三娘
3亲人
丈夫:武三通,南帝(应该是南僧)一灯大师四大弟子之三,渔樵耕读中的农夫,原是大理国的御林军总管。
大儿子:武敦儒,武敦儒是郭靖弟子。后来与郭芙相识,成为好朋友,并同武修文一样暗恋郭芙,两人甚至为了谁能娶郭芙而差点反目成仇。杨过欲阻止他和武修文为了郭芙决斗,编了一套谎话将二人骗得团团转,然而此事却间接造成了杨过的断臂。后来与耶律燕相恋并娶其为妻。
二儿子:武修文,娶完颜萍为妻
书中描述
【1】那妇人道:“我家官人姓武,叫作武二通。”陆立鼎一凛。说道:“原来是武三娘子。听说武前辈是云南大理一灯大师的门下,不知是否?”武三娘道:“正是。一灯大师是我家官人的师父。小妇人从官人手里学得一些粗浅武艺,当真是班门弄斧,可教陆爷见笑了。”陆立鼎连声称谢援手之德。
【2】他曾听兄长说起。生平所见武学高手,以大理一灯大师门下的最是了得;一灯大师原为大理的国君,避位为僧后有“渔樵耕读”四大弟子随侍,其中那农夫名叫武三通,与他兄长颇有嫌隙,至于如何结怨,则未曾明言。可是武三娘不与己为敌,反而出于逐走赤练仙子的弟子,此中缘由实在难以索解。
【3】各人回进厅堂。陆立鼎将女儿抱在怀内,见她已然苏醒,脸色惨白,但强自忍痛,竟不哭泣,不禁甚是怜惜。武三娘叹道:“这女魔头的徒儿一去,那魔头立即亲至。陆爷,不是我小看于你,凭你夫妇两人,再加上我,万万不是那魔头的对手。但我瞧逃也无益,咱们听天由命,便在这儿等她来罢!”
【4】武三娘向陆立鼎望了一眼,道:“难道陆爷没跟你说过?”陆二娘道:“他说只知此事与他兄嫂有关,其中牵涉到男女情爱,他也并不十分明白。”
【5】武三娘叹了口气道:“这就是了。我是外人,说一下不妨。令兄陆大爷十余年前曾去大理。那魔头赤练仙子李莫愁现下武林中人闻名丧胆,可是十多年前却是个美貌温柔的好女子,那时也并未出家,也是前生的冤孽,她与令兄相见之后,就种下了情苗,后来经过许多纠葛变故,令兄与令嫂何沅君成了亲。说到令嫂,却又不得不提拙夫之事。此事言之有愧,但今日情势紧迫。我也只好说了。这个何沅君,本来是我们的义女。”
【6】武三娘轻抚那受伤男孩的肩膀,眼望烛火,说道:“令嫂何沅君自幼孤苦,我夫妇收养在家,认作义女,对她甚是怜爱。后来她结识了令兄,双方情投意合,要结为夫妇。拙夫一来不愿她远嫁,二来又是固执得紧,说江南人狡猾多诈,十分靠不住,无论如何不肯答允。阿沅却悄悄跟着令兄走了。
【7】陆立鼎道:“如此说来,掘坟盗我兄嫂遗体的,便是尊夫了。”武三娘深有惭色,道:“刚才听府上两位小姐说起,那确是拙夫。”陆立鼎佛然道:“尊夫这等行径,可大大的不是了。这本来也不是甚么怨仇,何况我兄嫂已死,就算真有深仇大怨,也是一了百了,却何以来盗他遗体,这算甚么英雄好汉?”论到辈份,武氏夫妇该是尊长,但陆立鼎心下愤怒,说话间便不叙尊卑之礼。武三娘叹道:“陆爷责备得是,拙夫心智失常,言语举止,往往不通情理。我今日携这两个孩儿来此,原是防备拙夫到这里来胡作非为。当今之世,只怕也只有我一人,他才忌惮三分了。”说到这里,向两个孩子道:“向陆爷陆二娘叩头,代你爹爹谢罪。”两个孩子拜了下去。
【8】陆二娘忙伸手扶起,问起名字,那摔破额角的叫做武敦儒。是哥哥,弟弟叫做武修文。两人相差一岁,一个十二,一个十一,武学名家的两个儿子,却都取了个斯文名字。武三娘言道,他夫妇中年得子,深知武林中的险恶,盼望儿子弃武学文,可是两个孩儿还是好武。跟他们的名字沾不上边儿。
【9】武三娘说了情由,黯然叹息,心想:“这番话只能说到这里为止,别的话却是不足为外人道了。”原来何沅君长到十六八岁时,亭亭玉立,娇美可爱,武三通对她似乎已不纯是义父义女之情。以他武林豪侠的身分,自不能有何逾分的言行,本已内心郁结,突然见她爱上了一个江南少年,竟是狂怒不能自己。至于他说“江南人狡猾多诈,十分靠不住”,除了敌视何沅君的意中人外,也因当年受了黄蓉的欺骗,替郭靖托下压在肩头的黄牛、大石,弄得不能脱身,虽然后来与靖蓉二人和解了,但“江南人狡猾多诈”一节,却是深印脑中。
【10】武三娘又道:“万想不到拙夫没来,那赤练仙子却来寻府上的晦气……”
【11】武三娘大叫:“喂,喂,你来见过陆爷、陆二娘,你取去的那两具尸体呢?快送回来……”武三通全不理会,早去得远了。
【12】武三娘却脸有喜色,笑道:“拙夫平日疯疯癫癫。这回却难得通达事理。”
【13】陆二娘问起原因,武三娘笑而不答,只道:“我也不知所料对不对,待会儿便有分晓。”这时夜已渐深,陆无双伏在父亲怀中沉沉睡去。程英也是迷迷糊糊的睁不开眼来。陆二娘抱了两个孩子要送她们入房安睡。武三娘道:“且稍待片刻。”忽听得屋顶有人叫道:“抛上来。”正是武三通的声音。他轻功了得,来到屋顶,陆氏夫妇事先仍是全没察觉。
【14】武三娘接过程英,走到厅口向上抛去,武三通伸臂抱去。陆氏夫妇正惊异间,武三娘又抱过陆无双掷了上去。
【15】陆立鼎大惊,叫道:“干甚么?”跃上屋顶,四下里黑沉沉地,已不见武三通与二女的影踪。他拔足欲追,武三娘叫道:“陆爷不须追赶,他是好意。”陆立鼎将信将疑,跳回庭中;颤声问道:“甚么好意?”此时陆二娘却已会意,道:“武三爷怕那魔头害了孩儿们,定是将他们藏到了稳妥之处。”
【16】武三娘叹道:“拙夫自从阿沅嫁了令兄之后,见到女孩子就会生气,不知怎的,竟会眷顾府上两位千金,实非我意料所及。他第一次来带走儒儿、文儿之时,我见他对两位小姐连望几眼。神色间大是怜爱,颇有关怀之意。
【17】陆氏夫妇初时顾念女儿与姨侄女的安危,心中栗六,举止失措,此时去了后顾之忧,恐惧之心渐减,敌忾之意大增,两人身上带齐暗器兵刃,坐在厅上,闭目养神。两人做了十几年夫妻,乎日为家务之事不时小有龃龉,此刻想到强敌转瞬即至。想起陆展元与武三娘所说那魔头武功高强、行事毒辣,多半大数难逃,夫妇相偕之时无多,不自禁互相依偎,四手相握。
【18】陆氏夫妇见她一眨眼间便连杀三人,明知无幸,一咬牙,提起刀剑分从左右攻上。李莫愁举拂尘正要击落,见武三娘持剑在侧,微微一笑,说道:“既有外人插手,就不便在屋中杀人了!”她话声轻柔婉转,神态娇媚,加之明眸皓齿,肤色白腻,实是个出色的美人,也不见她如何提足抬腿,已轻飘飘的上了屋顶。陆氏夫妇与武三娘跟着跃上。
【19】李莫愁拂尘轻挥,将三般兵刃一齐扫了开去,娇滴滴的道:“陆二爷,你哥哥若是尚在,只要他出口求我,再休了何沅君这个小贱人,我未始不可饶了你家一门良贱。如今,唉,你们运气不好,只怪你哥哥太短命,可怪不得我。”陆立鼎叫道:“谁要你饶?”挥刀砍去,武三娘与陆二娘跟着上前夹攻。李莫愁眼见陆立鼎武功平平,但出刀踢腿、转身劈掌的架子,宛然便是当年意中人陆展元的模样,心中酸楚,却盼多看得一刻是一刻,若是举手间杀了他,在这世上便再也看不到“江南陆家刀法”了,当下随手挥架,让这三名敌手在身边团团而转,心中情意缠绵,出招也就不如何凌厉。
【20】柯镇恶与李莫愁交手数合,就知不是她的对手,心想,“这女魔头武功之强,竟似不亚于当年的梅超风。”当下展开伏魔杖法,紧紧守住门户。李莫愁心中暗赞:“曾听陆郎这没良心的小子言道,他嘉兴前辈人物中有江南七怪,武功甚是不弱,收下一个徒儿大大有名,便是大侠郭靖。这老儿是江南七怪之首,果然名不虚传。他盲目跛足,年老力衰,居然还接得了我十余招。”只听陆氏夫妇大声呼喝,与武三娘已攻到身后,心中主意己定:“要伤柯老头不难,但惹得郭氏夫妇找上门来,却是难斗,今日放他一马便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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